刚刚的那一下呻吟,就仿若只是晏之安在半梦半醒之中的反应。许言昭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能等到对方更多的动静。
他似乎并没有因为刚才的事情醒来。
可许言昭到底清醒了一点,没敢继续折磨那块几乎要被烙下印痕的软肉,只将脸埋进晏之安的颈窝里,贪婪地嗅着独属于对方的气息。
然而身体的某些反应,却显然不受他的意识操控。
感受到那根抵在自己臀上的事物的形状,变得越来越明显,透过布料传递过来的温度也变得越来越高,晏之安的身体不由地有些僵硬。他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许言昭喷洒在自己后颈的吐息,变得急促而粗重。
“怎么办,”带着明显情欲的低哑嗓音在而后响起,晏之安从中听出了极力的压抑和忍耐,“我明知道不应该……”
那根戳在晏之安屁股上的东西略微动了一下,隔着布料挤进了他的臀缝之间,一跳一跳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许言昭微微张开嘴唇,小心地避开腺体的位置,含住晏之安颈侧的皮肤,以不会留下痕迹的力道啃碾舔吮,身下的事物也小幅度地在他的身上戳蹭,好似在以这种方式,来缓解自己那无法遏止的渴求。但显而易见的,这种行为除了让那种想要克制的欲望愈演愈烈之外,起不到任何作用。晏之安感到那落在自己颈侧的吐息,灼热得几乎要将他一燃,下身被对方以淫亵的方式触碰的地方,难以自制地蔓延开阵阵的酥麻。
终于,晏之安听到许言昭忍耐到了极限似的,深深吸了口气。而后那只抵在他小腹上的手掌移了开来,拉住他睡裤的边缘,小心地往下,将他下身的衣物一点点地拉到了腿根。紧接着,那根烫到吓人的东西自后方抵了上来,贴着他的腿根,缓缓地顶入了他并起的双腿之间。
许言昭的阴茎很长,等他结实的臀胯紧紧地贴上了晏之安的臀尖时,那略微上翘的硕大龟头,已然戳上了晏之安安静沉睡的那团软肉,勃胀柱身上的虬结经络一下、一下有力地跳动着,给予大腿内侧敏感的皮肤鲜明的刺激。
晏之安不由地有些发愣,一时之间竟有些没能反应过来这是在干什么。但很快,并未丧失的思考能力,就让他明白了过来,在面颊发烫的同时,心中却也稍稍松了口气。随即,晏之安就忍不住在心里,狠狠地唾弃了一番自己的这个反应。
仅仅只是因为许言昭没有做出最无法接受的事情,就觉得对方并不是那么过分了,这根本就是——
“……嗯……”稍显软黏的鼻音在没有自觉的情况下泄出,惊得晏之安自己的身体都不受控制地僵了一下,但身后的人却似乎因之前发生过类似的状况,只略微停顿了一下,就继续摆胯,拿自己硬到发疼的性器,在晏之安的腿间抽送。
或许是担心会将还处在睡梦中的人弄醒,他的动作并不快,每一下都把肉棒退到最后面,只剩下一个龟头浅浅地卡在两腿之间,然后再一寸寸地重新插入,直至那浑圆滚烫的顶端,只差分毫就能没有任何阻隔地戳上对方的睾丸。
“唔、呃……”没能及时吞下的呻吟从双唇之间溢出,晏之安猛地攥紧了掌下的床单,几乎用上了全部的意志力,才没有蜷起身体做出躲避的举动。
——他没有和人进行过类似的行为。
他记忆中的每一次交合,都是疯狂而热烈的,那个侵犯他的人从来不给他任何拒绝和逃避的机会,用超出他承受阈值的刺激将他逼上绝境。晏之安有时候甚至会生出,那并不是生理意义上的性交,而是某种特殊意义上的撕咬,是属于对方的进食的错觉。
所以他不知道,这种不涉及真正插入的、甚至没有真的触碰到他的性器官的行为,会产生这样真切的性快感。
艰难地克制着喉咙里险些溢出的喘吟,晏之安不敢在这种时候“醒来”,只能颤颤地夹紧双腿,忍耐着等待这预计之外的状况结束,可过度紧绷的精神,却反倒让他的感官变得越发敏锐,将那生着勃凸青筋的肉棒擦过皮肤时的触感,感受得太过鲜明,不时地落在颈侧、腺体上的啄吻,更是不断地勾出一丝一缕的麻痒电流,催腾得他的身体更加敏感。
落在后颈的喘息逐渐变得粗重急促,啃咬着皮肤的牙齿有那么几下没能控制好力道,甚至让晏之安生出了少许疼痛,他感到在自己腿间抽送的事物越来越快,擦操得大腿内侧的皮肤又烫又麻的,没能及时地收住去势的阴茎好几次,都大力地撞上了他的睾丸,陡然加剧的快感让他浑身都克制不住地有点发抖。
“之安……”满是情欲的低哑嗓音落入耳中,光是带起的鼓膜的振动,都令晏之安有种无法承受的错觉。
“……之安……”身后的人又喊了一声,柔软的双唇在腺体的位置来回地摩挲亲吻,空气中浓烈的龙舌兰酒味熏得晏之安的头脑有些发晕,如同真的喝了酒一般生出了少许醉意。他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许言昭那剧烈翻滚的、想要标记的欲望——他甚至觉得下一秒,对方就会咬破他后颈的皮肤,强行将自身的信息素,注入他残缺的腺体当中。
就像对方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