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休书之后也甚少露面了。此次再婚,刘府也不觉的是光彩的事,只摆了几桌酒席,邀请了几个至亲好友过来。
刘瑞德经过此番动静,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裴天启将自己与刘安之事说与了他,虽觉得有违世俗常理,到底还是未失去裴府这座靠山而暗自窃喜。
只不过这些事都不能宣扬出去。消息密不透风,萧云箐那边也没有任何刘安的消息,只得到了刘雅给裴天启生了个儿子后被休了的消息,连裴念都未曾见过一面。
裴天启解决完了这些事之后,有意找萧云箐算账,萧云箐背后势力再大,也扛不住裴天启较真,很快便显出了疲态。短短时间便苍老了许多,即便对裴天启恨之入骨也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左右不过一年时间,就撒手去了。
刘安牵着裴念进刘府大门时,刘瑞德早在门口等候了。
刘安不想他会亲自出来迎接,忙上前向他行礼。刘瑞德只是干笑着点点头,又向裴天启行礼说:“将军里面请。”
裴念第一次见祖父,好奇瞧他,刘瑞德尴尬,不知该说些什么。可巧刘颂从正堂出来,瞧见他们,忙上来说:“哥哥你可来了!”
又瞧了瞧裴念,大喊:“念儿可有想舅舅?”
刘颂早在他们回到裴府时见过裴念,两人关系亲厚,裴念异常粘这个常常能变出好玩物件的舅舅。
见到是他,便一股脑儿钻入刘颂怀中。刘颂抱起他往上抛,裴念咯咯咯地笑。
两人全然不顾忌还在一边的刘瑞德。
刘瑞德不好当场发作,又不好就这样离去,只能干站着。刘安不忍,对他说:“父亲去忙罢,这里有小颂,不必担忧。”
刘瑞德这才松了口气朝裴天启作了作揖,转身离去。
裴天启冷着脸对他没好脸色,刘安知晓他性子,再加上之前积怨,想来他也没这么快能谅解。
不过看着刘瑞德苍老不少的身影,只能叹口气拉拉身边人的手,给他一个暖暖微笑。裴天启冰山般的脸这才有了缓和的迹象。
刘颂将他们领进正厅,刘安婉拒了小厮奉上的茶水,与裴天启一道摸到了后院,与徐氏说了会儿话。
徐氏正忙,两人又闲庭信步在庭院中逛,不一会儿便到了自己屋前。几年没来,屋内摆设依旧不变,倒像是常有人来打扫的样子,看起来母亲一直在等他回来。
刘安一一拂过室内书籍文具,不无感慨说:“这里曾是我唯一能避风的天地,二十年来,高兴的不高兴的都在这里。父亲虽对我严厉,能接受我我便知晓他对我有恩,再如何,我都不曾有过怨言。”
裴天启知道他是在为刘瑞德说情,缓了缓神色,点头道:“那些我都知晓,只是一向到他曾对你做的那些,我便忍不住。”
当然还有我做的,他在心里说。
刘安知道他又在自责,抚上他眉上的纹路,笑:“你再这般,我也是没法子了,若你还不确定,我只能再说一次,裴天启是刘安这辈子能抓住的最大幸福。无论他之前做过多么荒唐和不可理喻的事,他都会选择相信他。”
裴天启看着他的眼,笑中带泪,狠狠拥住他又亲亲他眼角。
两人闲来无事,又逛了逛,刘安说了些幼时趣事,裴天启突地拉住他,打趣说:“我隐约记得有次被人下了药,与人有了肌肤之亲,后来便有了念儿,这一切是不是也发生在此?”
刘安脸蓦地发红,支支吾吾说:“怎会如此,肯定是你记错了……”
裴天启瞧他窘样,便知自己猜测是真,又想到一些模模糊糊的影像,想来在不知情下,不知做了多少强人所难之事,更加悔不当初,以此拥着刘安更紧。
两人温存半晌,刘颂抱着裴念来喊,两人这才相携而去。
正厅内,刘雅身披嫁衣,杨睿迎门而立。刘雅跪下来向刘瑞德和徐氏磕头。徐氏擦泪,刘瑞德面目严肃,眼中却是不舍。
司仪高唱,刘雅缓缓起身,杨睿搀着他她,一步一步往前。
裴天启觉察到身边人拉着自己的手倏然收紧,便知他有多紧张。
他想到那时他也是这般,也不知这人是怀着怎样心情以替代品的身份牵上他的手。
裴天启眼神暗了暗,刘安觉察到他异样,转过身问他怎么了,裴天启摇头说无事。抓着他的手却改为十指相扣。
众人目送新人离开,而后便是宴席。
裴天启作为上宾坐在正桌,刘安原本想帮徐氏忙,被劝回来,只得坐在裴天启身边。
两人的关系早已昭告府中,刘安却依旧觉得别扭,一顿饭吃得魂不守舍。
席散归府,两人各想各的,都不说话。
裴念玩得累了,早早上了床。裴天启搂着刘安,刘安以为他正生他的气,战战兢兢不敢说话。裴天启突然说:“咱们成亲吧!我娶你!”
刘安不明所以,脱口而出道:“不是已经成过了?”
裴天启摇头:“那次不一样。”
刘安便知这人依旧还未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