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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魔(8 / 10)

这样,他的腿恐怕就会发抖得让女儿都发现异样。

“爸爸很疼吗?”曲河星担忧地凑过小脸蛋,把额头贴在曲青的脸颊上,然后把手抱上曲青的脖子,都要哭出来了,“你这样我害怕,爸爸。”

何书屹从被窝里探出来,他的脸面在曲青身上漉湿地蹭过了,但唇角还亮亮的。他抱着曲青的腰,像条蛇一样覆到曲青的身上,要伸手去捏曲河星的脸颊,却被曲青一把握住了手腕。

曲青不让他用摸过他下面的手去摸曲河星。

“……他没事。”何书屹把手放在床单上,对着曲河星展颜笑起来,“上了药就会好得特别快,他明天就好全了。”

“真的吗?”

“我有骗过河星吗?”

曲河星想了想,神色放松下来。

曲青不知道他们在什么时候还达成了这样互信的关系,但曲河星确实是不哭了,那明眸皓齿的脸露出些许微甜的笑意来。

“那好吧。”她松开抱在曲青脖子上的手,期许地看着曲青,“爸爸陪我去吃饭好吗?”

“让爸爸再休息一下。”何书屹温柔地说,他的另一只手往下伸,把阴茎往曲青的甬道里悄声地摁进去,“曲青,你还要躺一会,是不是?”

曲青抬起那双狭而利的眼睛,面无表情地看了何书屹一会,才转过脸温声对曲河星说,“你先吃,一会我就过去,好不好?”

曲河星撇撇嘴,“说好了。”她拿着没有头的小仙往回走,“一会都要过来哦。”

门掩上了,曲青神色发冷地盯着何书屹看,何书屹还如沐春风地笑着,晃起腰来。

“……你是疯了吧,何书屹。”

“又不是没被人看过。”何书屹低下头去吻他,被曲青偏开脸躲过去。

“……这是你女儿!”

“她就是这么来的。”何书屹扳住曲青的脸,重重地吻下去。

天黑透了,还是还未黑?这里看不见外界的光,只有浑黄的光烛在亮。

这卧室里一个可怕的漆黑影子都没有,身体在散发热度,空气却是凉丝丝的,何书屹肏进来的时候,清晰的意识就裂开一点边角。曲青除了听到彼此交缠的呼吸声,似乎还能隐约听到这个季节里不绝的沸雨。

何谦是何书屹杀的。下人正拆去灵堂的布置,曲青沉默地撑着伞在细雨中仰头看。

摆满了的架子都空了,徒留漆黑的架骨。他对何谦的愧悔是说不完的,他后悔和何书屹在一张床上打滚吗?他说不上来。曲河星正牵着他的手,在踢踢踏踏小水坑。

如果要说是他害死何谦的,倒也没有错,懊悔是没办法终止的,恩情似乎一日未报,最后却害得何谦没有好下场。他不能去拜他,更不能说什么话,何书屹对此是如此敏感,如果又是何谦“使得”他怎么样,何书屹说不定连他父亲的骨头都挖出来淋雨。

他听到滚轮的声音。

何书峻大热天盖着厚毯,佣人从后既是给他撑伞,又是帮他推着轮椅,他停在曲青身边。曲河星和他打招呼,“叔叔!”她看起来很快乐,“你好些吗?”

现在何书峻也知道这不是陈以红和曲青的孩子了,如果是的话,何书屹不会让她现在还能活蹦乱跳的。

他微微颔首,目光看着曲青,受重伤后他还需要修养很长的时间。之前他没办法确认孩子是曲青和谁的,因为陈以红和他们兄弟的面貌都有些相似。

陈以红是何谦没名分的妾,年少起就跟了他,后来何谦的妻长得和陈以红还极相似,她生下了何书屹和何书峻。但那个悲惨的女人忍受不了这种鬼气森然的环境,最终孩子才两三岁她就在何家吊死了。

何书屹由何谦带着,领他和鬼,应该说是迫使他和鬼打交道。何书峻则多是陈以红带的,这么说来,何书峻更幸运地过上了仿佛父母双全的日子。

但对母亲的那种情感,在陈以红身上却变了质,这个身上背着松鹰的女人让何书峻坠入爱流里。他无法接受何谦对陈以红的轻贱,热烈而隐晦地爱着父亲的妾。曲青知道陈以红在离开何家前确实和何书峻纠缠一处,但她到底对何书峻是有情爱,还是单纯要报复何谦,这个曲青也不能清楚。只不过,就陈以红那样性格的人来看,报复何谦这件事实在是毫无格局和气度,她对何谦并无留恋,只是没有把握能走得彻底,对何书峻,赏玩为佳,情爱呢——

何书峻看着曲青,然后看向曲河星,他的眼眶通红,最后就这样直直堕下泪来。

曲青看他盖在腿上的毯子被一点一滴地被打湿。

“如果陈以红死了,”何书峻寂静、沙哑地开口了,“你就直接告诉我吧。她曾经答应我,死后可以同穴。”

“你要陪着死吗。”

“……你不明白,曲青。”何书峻那都要滴血的眼睛看着曲青,冷白的脸颊上盖着很深的阴影,难说他们是被厉鬼所缠,还是本来就是空心的鬼。

“我们被困在这种地方,活着本来就没有意义。”

这句话不是何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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