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只不过下意识把我当成没有感情的、可以用来谋取利益的东西!”
他抓起手边的一样东西扔了出去,破碎的声音振聋发聩。“你走啊!”
不要再施舍、怜悯他,给他无望的爱,把他捧上希望的天堂,又摔下绝望的地狱,他受够这种感觉了。
宋迟黎走后,文澜望着一地的狼藉,终于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他快呼吸不上来。
咳呛出的气息是带着血腥味的,文澜迟钝地意识到他要发病了。
他几乎是狼狈地冲进房间,猛然拉开抽屉找药——
打开舒张剂盖子的一刹那,文澜忽然意识到,其实也没必要吸入气雾药剂,他可以死。
只要……忍一下痛苦,很快就过去了……
再也不用……
“咳!”
文澜猛地咳嗽了一下,渐渐只出气不进气,他虚弱地把气雾剂罩上了口鼻处。
直到药物渐渐产生作用,那种濒死之感才慢慢消退。
文澜眼眶酸涩,又倒了些其他的药片服用。
药瓶倒了,一个个小小的白色药片散落一地,围在身旁。
文澜坐在地上,靠着床沿睡着了。
他再次眨眼,是好好地躺在床上,被角也掖好了。
天花板上的二百六十九处雕花仍旧,只是文澜眼中一片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