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杭咽下带血的唾沫,伏在地上捂着肚子,他抬起头看着给了他一脚的男人:“我和你无冤无仇”
男人突然笑了一声,冷得张元杭的骨髓都在疼:“无冤无仇?”
他朝张元杭所在的地方走过来,路灯的光笼罩在他身上,张元杭看清了男人的脸,五官极具攻击力,却让他觉得很眼熟,特别是男人的那双眼睛,好像他在哪里见过。
“还没想起来?”与张元杭的肾等同价值的皮鞋踩上他的手,慢慢地碾。
十指连心,手指传来的疼痛让张元杭低吼出声,却也让他的大脑清醒,男人的眼睛分明和陆栀的一模一样!不同的眼睛放在陆栀的脸上是温柔与和煦,放在男人的脸上尽是冷漠,看si物的冷。
张元杭的瞳孔一缩,声音颤抖又嘶哑:“
你你是陆栀的”
“我是她的爸爸。”陆修晏一下一下踩着张元杭的手指,听他发出来的惨叫,郁结了一整天的心情好上一点:“以后离陆栀远一点。”
臭水g0u的虫子都敢觊觎他的宝贝,当他是si的么?
手指上的疼痛使张元杭的后背冒出冷汗,坚y的鞋底碾压皮r0u,他几乎能听见骨骼咯吱的响声,身t中的慌张被无限放大,包裹整颗心脏,这个男人他疯了不成,难道是想把自己的手踩断吗!
张元杭忍着剧痛,眼睛盯着四周的黑暗,企图能路过一个人,他的嗓音极其沙哑:“救”
只堪堪吐出来一个字,陆修晏踩在他手上的脚抬起,猛地踢向他的下颌,皮鞋的尖端很y,陆修晏用的力气又大,张元杭剩余的呼救声被踢进肚子里,他剧烈咳嗽着,腹部好像变成了一个破损的风箱,呼x1间都是难听的呼哧呼哧声,口水不受控制地顺着咳嗽的动作流出来一点,透明的唾ye混杂了几丝鲜红。
陆修晏踢他下颌的时候,他的牙齿碰到了舌头,在巨大的冲击力下被迫咬破了舌头。
“想求救?”陆修晏冷笑,看他的眼神宛如在看一只在脚下挣扎的虫子:“你还是没ga0清楚现状啊。”
h豆般大小的汗珠从他额角滚落,悬挂在鼻尖上,张元杭从未有哪一刻如现在这样清醒过。
原以为陆栀只是普通的千金大小姐,现在看来他是完全想错了,面前这个自称是陆栀父亲的男人,从他的行为和语气中看不见一点对法律的敬畏心,攻击的手段和力度都非常狠辣,似乎从来没想过闹出人命的后果,是单纯的头脑简单没想过还是杀人对他来讲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刚才一脚踢过来打断了自己的求救,看起来似乎是在阻止自己的呼救,实际上更像是看着不爽不想听见自己的声音,这条道路虽说偏僻y暗,但还是常会有人经过,他要是真的不想自己呼救,应该是把自己拖去更隐秘的地方,不然他对自己行凶的场面很容易被路过的人发现。
为什么,这么安静,一个行人也没有看见?
往常这个点应该会有下班回家的人经过才对
突然,一道白光划过张元杭的脑海,瞬间后背的冷汗打sh了夏季轻透的布料。
这个男人并不是不想自己呼救,而是他笃定即使自己大声呼救也不会有人听见!
更有可能即使有人听见了自己的呼救声,也因为某些原因而不敢靠近。
该si!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张元杭咬紧牙关,k子口袋里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戳到了他的皮肤,他微微一愣,下意识往那处0去,一沓折叠整齐的钱,是陆栀给他的。
这笔钱就像一粒定心丸,让张元杭不安的情绪渐渐平稳。
在面馆里,陆栀脸上露出的愧疚感,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间,但还是让张元杭捕捉到了,露出这种表情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了。
陆栀陆栀陆栀
张元杭在心里一遍一遍默念着陆栀的名字,若不是现在情况不允许,他都想大声笑出来。
就算面前男人的身份再强大又如何,宝贝nv儿已经快要被他俘虏了啊,面对nv儿的选择,男人再怎么样都没办法左右吧,这场博弈最终还是他获胜了啊!
张元杭抬起头,眼白布满了鲜红的血丝,看起来狰狞可怖:“伯父,原谅我不能答应你”
陆修晏眉头紧皱,很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舌尖刮过牙齿表面,烦躁得要命,这个混蛋在叫他什么?!
张元杭丝毫没有在意陆修晏愈发难看的脸se,自顾自地说下去:“我和陆栀,是真心相ai的啊!”
如果说刚才的陆修晏只是爆发前的火山,听完这句话之后的陆修晏则是难以揣测的深海。
面se平静下来,在这诡异的平静之中陆修晏甚至g起一抹笑,嘴唇弯起的弧度仿佛si神收割生命的镰刀。
眼前瘫在他脚边像个败家之犬的虫子在说什么?这家伙和谁?这家伙和他的宝贝nv儿是什么?
陆修晏越是平静,嘴角的弧度就越大,只有他本人知道内心翻涌起来的滔天巨浪恨不得把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