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龚文文发了沈蔷的生日,另外三个人约好了来上海旅游顺便给沈蔷庆生,沈蔷莞尔一笑,立刻回复:【期待!我开好酒店等你们。】
没想到她们还记得。
三十一号那天,沈蔷顺利收到了上海国际珠宝展的邀请通知书,并且还附带了一句话
——【请irene小姐在四月五号24:00之前把花丝镶嵌上交到我们展厅后台,由我们工作人员替您保管,以便四月七号客人参展。】
沈蔷无比庆幸当初没有犹豫和纠结,直接报名了ir的设计大赛,更没有因为花丝镶嵌的麻烦而产生过放弃的念头,花丝镶嵌,是她前半生在设计圈内的通行证。
她也是直到现在才意识到,原来一个好的设计能让人吃香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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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大家都有工作,除了龚文文,31号那天是周六,四月一号是周天。
她们来陪沈蔷住一晚,四月一号晚上回去。沈蔷和于建说好了,周末两天她都不去,于建大手一挥,让沈蔷玩的开心点。
三十一号那天晚上,一辆港1停在了街尾。
她只交代过一次不让车子停在店门口,但他却始终记在心里,并且没有越界。
宋泊礼西装马甲,一身黑色大衣,身姿笔挺,气质内敛,头发依旧是一丝不苟的三七背头,似乎是忙了一天,他眉眼里有疲倦,但站在君合设计公司的玻璃门前,他还是收起疲倦,面色温润摁响门铃。
不一会儿出来开门的却不是沈蔷,而是于建。
于建见了宋泊礼,很意外,客客气气道:“宋董,您怎么来了?”
看于建惊讶他怎么会知道店在这里的表情,宋泊礼就知道,沈蔷并未和他说过熊猫就是他。
至于为什么不说,是不想告诉于建他们之前的关系,还是给他留面子。
宋泊礼只能安慰自己往后面那个想法想。
宋泊礼温润一笑,道:“蔷蔷呢?”
于建道:“蔷蔷这两天都不在店里,听说大学朋友来找她了。”
原来她已经和大学室友约了过生日。
宋泊礼眼眸一垂,收起眼底的失落。
“好,我知道了。”宋泊礼说完,温润道:“我先回去了,不用告诉她我来过。”
于建对宋泊礼这突然的出现,也要他不要告诉沈蔷的话感到疑惑。
但君合刚和芳禧签下合同,于建不能得罪宋泊礼,更不能八卦,他客客气气的目送宋泊礼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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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了空的宋泊礼坐回了港1。车子停在路边,宋泊礼忙碌了一天一口饭也没吃,如今整个头快要炸开,他微微仰头闭目养神,脑海中却蓦然想起那四年的时光。
刚在一起不久,刚好是她的第一个生日。他记得她当天告知过他,但是他当时忙到后半夜,结束会议已经是夜里三点多。累到洗了个澡就抱着她昏沉沉睡去,第二天,她很委屈的告诉他,昨天是她的生日,相约吃的饭都没吃到。
第一次感到歉意的宋泊礼,去到公司就安排陈秘书挑了一款礼物补给沈蔷。当时陈秘书有提过一嘴,包包女人绝对喜欢,宋泊礼没有研究过女人喜欢什么,他向来不喜欢在男女之事上费心思,于是道:“价格不是问题,挑女生喜欢的送。”
最后陈秘书怂了一款爱马仕的限量款包包,价格不贵,两百多万。
宋泊礼拿给沈蔷的时候,她并不开心,他还记得她说了一句话:“其实你只要记得我的生日,陪我吃顿饭,我就开心,这些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宋泊礼还是给了她。但他从未见她背过。
当时不懂为什么沈蔷看见礼物时不收,还有点儿不开心。现在他才明白,沈蔷是个敏感细腻的人,她开口提醒他她的生日过去了,是想要从他口中得到一个保证,保证第二次不会,又或者是想告诉他,让他不要那么轻易忽略她,可他却直接给一个礼物,就显得她的提醒好像是在和他讨要礼物补偿。
第二年的生日,他也依旧不记得,不是专门忽略沈蔷,而是他向来对节假日没有放在心上过,他每年只有两个假期,一是中秋,二是年三十。这两个假期还都是因为要回宋家老宅烧香,也是宋老爷子定下来的规矩,否则,他一年从头到尾,绝对没有休息和喘息的时间。
第二次也还是沈蔷提醒他的,只不过是生日过了才提醒。
他还是有些歉意的让陈秘书买了一款爱马仕的包,价格还是一样,他当时以为去年她没说话,就是喜欢,所以今年还是这个牌子,但她当时看见包包的时候,只说:“其实你昨天给我买个花,买杯奶茶,我也会很开心。我不是一定要爱马仕。”
也是直到前不久他才明白,对单纯敏感的沈蔷而言,爱马仕不算礼物。能被她称之为礼物的是平常日子里,哪怕一枝花一杯奶茶,而不是因为一个迎合一个固定节日砸钱买给她的东西。
她没把爱马仕这些昂贵的东西,视为是送她的礼物。
第三年,沈蔷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