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给张玉再说话的机会,厚重的门咔哒一声,紧紧关上了。
张玉看着被关上的门的重重的叹了口气。
刘艳这时走了过来:“小玉,不然你坐客厅看会儿电视吧。”
张玉郁郁寡欢的摇了摇头。
刘艳看张玉情绪不好,扶着他坐到了沙发上,他拍拍张玉的手,安慰道:“别不高兴了,刘姨等下给你做蛋糕吃。”
张玉强撑精神笑了下:“谢谢刘姨。”
刘艳看他笑了才放心去忙,等她做好午饭和蛋糕,已经四个小时过去了,她把草莓蛋糕先放到冰箱冷藏,然后把每盘菜端到了饭桌上。
她往客厅看了眼,张玉还是四个小时前那个姿势,孤零零坐在沙发上,根本就没动过。
刘艳正要喊张玉吃饭,开门的声音响了。
霍丞身着一身板正的西装踏了进来。
张玉听到声音蹭的一下站起来,跑到玄关附近停了下来,目光灼灼的看着霍丞。
霍丞慢条斯理的解开外套,刘艳双手接住:“先生,午饭好了。”
霍丞的点了下头:“开饭吧。”
等刘艳背影消失在厨房门口,张玉才红着脸迎了上去:“丞哥,你回来了。”
霍丞见张玉如此乖顺心里跟开花了似的,摸了把张玉没多少肉的脸颊:“下午带你出去。”
张玉笑笑没说话。
刘姨准备了六菜两汤,张玉坐在霍丞身边安静地吃饭,面前瓷盘被霍丞又一次填满:“多吃点肉。”
张玉腮帮子里全是饭,来不及咽下去就重重的点头,他眼睛笑得弯弯的,跟月牙似的,霍丞看着觉得心都软了几分。
真乖。
张玉吃完饭想要帮刘姨去洗碗,他麻利的收了剩下几个盘子,笑得很开心:“刘姨,我帮你。”
刘艳吓得冷汗都出来:“小玉,不用了,你陪陪先生吧。”
张玉没听出来刘艳话里的意思,依旧笑着:“没关系刘姨,我在家里经常洗碗的,我能干的了。”
刘艳僵硬地站在桌边没动,张玉端着盘子就要去厨房,刚一转身,胳膊被一股大力拉扯了下,手里的盘子没稳住,全碎到了地上。
周围的气氛一时让人难以喘息。
“刘阿姨。”霍丞阴渗渗地声音在过于安静的饭厅响起,“盘子碎了几个。”
刘艳战战兢兢地看了眼:“先生,四个。”
霍丞很轻的笑了下,目光盯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张玉:“一个多少钱,四个总共多少钱?”
刘艳颤抖道:“先生,一个五千元,四个……两万元。”
“从这个月工资里扣。”霍丞轻飘飘道。
“好的,先生。”
饭厅里落针可闻,张玉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我没拿好,是我没拿好。”
霍丞无视张玉的话,一把甩开他的胳膊,冷哼一声,上了楼。
张玉傻了会儿才赶紧跟上去,他边追边叫霍丞:“丞哥……你可不可以不要扣刘姨钱……丞哥……”
张玉跟着霍丞进了一个陌生的房间,只一眼张玉就能断定这是霍丞的房间,因为这里有霍丞身上的味道。
霍丞站在衣柜前解衬衣扣子,张玉站在门口面色发白,他也不敢进去,惴惴不安道:“丞哥……是我没拿好盘子,是我的错,你不要扣刘姨钱好不好……”
“啪!”的一声,霍丞把衬衣往床上一摔,眼神如狠戾的刀锋刺向张玉:“张玉!我他妈不是让你过来当保姆的!”
“你要真这么喜欢伺候人,那就在床上好好给我表现,别再做一些多余的事!”
几分钟后霍丞才慢慢冷静下来,他快步走到门口,把张玉拉进房间,关上门。
“别哭了。”霍丞干巴巴说完就抿紧了唇,仿佛再也憋不出一个响屁。
张玉却哭的更厉害了,即使都喘不过来气,他也只是安静的流泪,死死咬着下唇,一声不吭。
霍丞倒宁愿他能哭出声音。
“丞哥错了。”霍丞看着张玉紫红的脸,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死了一般。
“心肝儿!宝贝儿!”霍丞急了,“你能不能出口气啊!”
张玉抬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松开了牙,他大口大口用嘴呼气,嗓子里发出压抑不住的哭嗝。
“小玉儿,丞哥只想让你一辈子都开开心心,无忧无虑。”霍丞深情地说,“你以前过的太辛苦,太委屈,丞哥都知道,丞哥心疼你,所以看不得你干一点活儿。”
“你能理解丞哥吗。”
张玉愣了下一把抱住霍丞,痛哭流涕道:“对、嗝、对不、嗝、起……呜呜,我、嗝、不、知道、嗝……”
这艰难的一句道歉听得霍丞哭笑不得,他轻轻抚顺张玉的背,从桌上拿纸给他擦泪,动作轻柔得自己都没发现,体贴入微到了极致。
等张玉好不容易缓过了气,霍丞跟眼冒绿光的饿狼一样,一个飞扑,把人扑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