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
宇文听到她闷闷地控诉,“你也要像娘亲那样把我抛弃了吗。”
他感受到大腿处的布料被泪水濡湿,于是伸手慢慢抚摸着她的头发,一捋一捋从上往下顺着。
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我永远都不会放弃你,但你也不能放弃自己。”
师父那天给她立了很多规矩,何时起床,用膳,练功,入睡这样的时间管理都被安排地清楚明了。犯了错,到时不做就是挨打,由师父定工具和数目。其他的诸如“不能撒谎”“不能放弃修炼”“不能不注意听他说话”之类的规则,触犯了都是重罚的,不仅要挨打,体能训练也要加持。
再继续说她那辛辛苦苦的一天,听完他讲理论,接着就是按他的讲法继续练功。
宇文必然是盯着她练功的,既是为了及时纠正她的错误,也监督她防止她偷懒耍滑。
她经常一套招式打了一通,却因为其中一个动作、一处气息的不妥,立刻被师父要求伸出手来挨打。要是练的是拳法也还罢了,但练剑的时候尤为痛苦——宇文总是将她的手用戒尺打到红肿疼痛得不行,又临界在不会握不住剑柄的程度,让她只能在接下来都忍受着剑柄上的纹刻给手带来的二次折磨。
晚间,师父会固定带她去山中一处冷泉,那儿灵气聚集,修炼起来事半功倍。她被允许穿着衣服入池,因为仙人施个诀就能让她结束修炼上岸后衣服变得暖烘烘的。
她无论多少次都无法适应那极寒之地,总是先赤足踩进去,哆哆嗦嗦地站在边缘拖一会时间。
不过她不敢拖到宇文的耐心耗尽,只因为第一次这么做的时候被他一脚踹进池子里,强迫地按住她的背使她整个人趴在水中,原本坐姿只到腰部的池水完完全全淹没了她。
她霎时感觉自己掉进了冰窟窿,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寒冷,冷气似乎从四肢百骸侵入了她的内脏。
“不……不要……”挣扎着抬起头从水面起来呼吸,又被身后端坐着的人毫不留情地拽住湿发,宇文打定主意要让她吃个教训,把她的头狠狠按在水中。
他极有耐心地,另一只大手捁住李箐的膝弯处,在她快要在水中窒息的时候,拎住后颈地方的衣领把她的上身提起来,在她刚刚喘完一口气的时候复又压沉到水中。故技重施几次,李箐已经没有任何力气挣扎,身子软绵绵地泡在水中,即使是酷寒也只能老老实实受着。
他就像一位君王,掌控着包括她呼吸的一切,用变着花样的残忍手段使她屈服完全听命于他。
“如果你总是习惯不了这里,那我就帮你习惯。”他的声音似乎比这水池更加严寒。
他依然衣冠齐整地盘腿坐在水中,但李箐却已经因为这种反复窒息的水刑,一身白衣凌乱且湿透,紧紧裹在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几乎呈半透明状,勾勒出她的曲线,又透出明晃晃的肉欲来。再加上那张受尽委屈的脸,眉还紧紧蹙着,眼泪也糊了满脸……
她虽然还穿着衣服,但比脱了还要能引人遐想,激发出人心中的兽欲。
她才勉强平复了自己的呼吸,就看到师父原本注视着她的目光不自然地挪开了,再看他那美玉一般的面颊上,一直到耳根都染上了可疑的红。
他轻咳了一声,抬手掩住了嘴角,“出去,换件深色衣服再过来。给你一刻钟。”
李箐过了几十天这种清苦的日子,也渐渐适应了师父制定的规矩,步入修炼正轨。
但她显然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类型,内里又是懒惰的天性占了上风。师父一忽略她,她就可劲地偷懒,玩得昏天暗地,仿佛死囚临刑前的狂欢。不去考虑后果,只想着当下的满足享乐,她为自己的短视不知道挨了多少额外的板子、戒尺和藤条,但就是无论如何改不过来。
宇文虽已经是半仙,按理来说可以不沾染人间之事,专心闭关求道。但自从十三年前李箐把一丝人气带给他,让他重新又有了与人间的连结,他就偶尔会下山去处理一些事情。
它们多数与当朝政局有关,宇文以自己强大的能力,在各方派系势力中施加自己的影响。而他最终的目标,是寻求一个“平衡”之道,令百姓夹处其间,仍有休养生息的空间。
大约就是趁着他出去的这天,李箐会原形毕露。每天早早地收工,冷泉也必然是不去的,忌口也忘得干净,跑下山到附近的城镇里胡吃海塞一通。她也不会忘了买自己最爱的话本当做消遣,到了入睡时间自然也是不睡,躺在床上挑灯看书直到后半夜。
师父是仙人,手眼通天,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背着逾了多少规矩?他倒也不急,这些一并等他回到府邸之时慢慢清算。
他手持一块木制的拍子,一挥袖,面前趴在石桌上的人大腿便颤抖一下,口中发出含糊的呻吟。拍子的面积很大,一拍子下去,两条并拢的大腿都能被照顾到。
她依然是穿着衣服的,师父每次罚她都这样,只打背部、大小腿和手板,她私密的部位完全不会碰。
她听到身后之人踱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