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那个夏天并不远,可一页页撕下来的日历不留情面的告知他,已经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他从湿吻里退出来,头顶的星云在一点点暗淡下去,一切又回归到灰色。唯一不褪色的是她脸上的红晕。弗雷德又欺身过来,把身体所有重量交付在她身上,刚才强取豪夺般的吻像是掳走了她大部分思考,她踟蹰着缓缓倒在地板上。冬季好像会让熟识的人变得生疏,一切在夏天蒸腾的气味,言语都被镇压下去。弗雷德脱下巫师袍,托起菲欧娜的后颈,把揉成一团的外衣放在她脑后。菲欧娜顿了顿,他的指尖摩萨着她颈后的碎发,火星从他指纹里迸发出来。来不及了,逃跑来不及了。她枕上褶皱嶙峋的外衣,沿着矮柜滞钝边缘划下的阴影刚好将他们掩藏。腿上传来一阵阵凉意,她的长裙被一点点挽起,手掌沿着她的脚踝撩拨上来,隔着厚重的羊毛袜让他的爱抚如此陌生,在过膝袜的结尾,她的身体才真正熟悉他的掌心。他俯下身来,薄唇再次与她胶着在一起。她抬起膝盖轻轻碾过他的核心。像是为了回报她,他的指腹隔着她腿心被洇湿的织物,在圣域外徘徊,轻拢慢拈着它的纹理,然后恩赐又以另一种形态回到他这里。他揉捻着指尖黏滑的ai液送进嘴里,欣赏着菲欧娜羞怯的表情。“嗯……弗雷德。”她的叹息的声音像是白绵绵的砂糖,从搪瓷罐中倾倒出来,撒了一地甜蜜。下一秒又觉得失语,侧过脸,额头贴上他的手腕,他手腕的温度与她的脸颊无差,一瞬间已分不清彼此还有何界限。
他的舔吻忽略她的耳垂在细腻的脖颈上印下痕迹,那颗埋没在夜色里的蓝宝石搅得他胸腔一阵心烦意乱,舔吻变成噬咬,羊毛衣领的飞絮在他呼吸里打滚,娇嫩的肌肤在他唇下愈发炙热。他抬手覆上她的髋骨,在细腻的肌肤上逡巡,一条纤细的绳索就在他手边。他往菲欧娜耳朵里送去一股及时的凉风,拆开紧系的蝴蝶结,她的隐秘从湿漉漉的布料中解脱出来,蹭上他的手心。他还在耳边痴痴发笑,像是这个蝴蝶结专程为了被他解开才存在的一样。菲欧娜不想承认,他猜对了。他双腿间的硬物蛮不讲理地戳着菲欧娜腿心,下一步她要怎么做不需要他再多说。像是奉命卸下巨兽枷锁的那个人,总是悬心自己成为怪物的前菜。她用手掌极尽所能的安抚着他。可是在绝对的制衡面前,所有的殷勤都没有用。像是在严峻气候里,一切的意义都只剩目的。他的分身在她花园外蹀躞片刻,碾磨过肿胀的花核,挑开花瓣不由分说的挺了进去。没有手指的开拓,突如其来的扩张让她瑟缩着蜷起身体。酸胀的疼痛,沿着最敏感的嫩肉把暖意向全身分发过去。她柔腻的呻吟埋在他心口,虚弱地拨动他的心跳,手臂紧紧环在他肩膀,他的西装早就皱了,层层迭迭曲折在她的指缝里,箍住他腰身的双腿,脚趾死死挛缩在一起。他腾出一只撑在她身边的手,破开羊毛衫的守护,探进轻薄的蕾丝握住她高高挺立的乳肉,指尖挑逗起她凸起的乳尖,不怀好意的画着不规则的圆圈。腥涩的体液随着他每一次耸动,夹杂着他的喘息,像是一波一波洋流朝她袭来。地板在她耳边‘吱嘎’作响,硬物膈着后背的不适被其他的刺激轻松抹去,满布黏滑水渍的皮肉在撞击中发出靡靡的清响。她拱起腰身迎合他,再有,再有几个来回……弗雷德突然停下动作,手伸进她身躯与地板的缝隙,托着她站了起来。“弗雷德!你干什么?放我下来!”两个人突然暴露在林立的货架之间,像是暴露在山峦巅峰。橱窗外得路灯突然不那么柔和,让她近乎失明般刺眼。她在惊惶中将他的入侵之物绞得更紧,几番萦回下吐出更多晶莹的ai液,淌过他柱身下的囊袋,一点一滴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不放。”他从身边的花托上拿起一瓶迷情剂,在菲欧娜绯红的面前摇晃,“你喜欢把戏坊里的东西吗?”他说着向前迈着步子,在狭小的过道里漫无目的地游荡,每走一步,锁在她身体中的东西便向深处狠狠撞击。“我一个个给你介绍怎么样?”“放我下来好不好,弗雷迪?”她的语气松动下来,内里却把他缠得更紧。像是普通咒语的进阶,古老的拉丁文字因变调;字母的重新排序,迸发出更强大的魔力。他将她禁锢在墙壁与自己的怀抱逼仄的空间里,深深捣进她的花穴中。弗雷德身后灰白的杂光,在他耸动的肩膀后出没无常。他的脸在背阴里,有汗珠顺着他的轮廓悬在唇珠上,跟着他的动作起承转合将落不落。像是所有的亮光都集中在那滴汗水上,直到小小的一点撑不住积攒的能量,四散爆炸开来。盘在他腰身上的双腿疲乏的松懈下来,身上的长裙像是卷在腰间的碎石,她紧贴身后冰冷坚硬的墙壁,才发觉自己的身体如此滚烫柔软。菲欧娜挟持着最后的力气,吻上他,将他唇珠上的汗水如数没收。刚才从她花园里满溢出的露水不像是驱逐的信号,更像是接风洗尘的欢快相迎。那双沁凉的手早有预谋的沿着他的面颊,伸进头发里。他托住她的沾满ai液的臀瓣,把她的身体又拉回阵地。她在又一次深入中轻声哼吟,像是放进热水里的泡腾药片,在‘斯斯’地声响里消失殆尽。在他发丝中漫游的手指搅动起一些思绪,有些谜题又在心里梗塞。“那天,你为什么不进来呢?”他没发现自己的话里穿插着赌气的坎坷不平的呼吸。他从温润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