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是国母,夏执符又摆出一副情深不悔的样子,顾家不管出于什么理由都是希望他们好好过的,当然会告诉她真相。
嗯,他们以为的真相。
“傻丫头,你以为谁都能是我心悦的吗?”夏执符在她额上敲了一记。
“额?”念念眨眨眼,难道不是吗?
夏执符顿了一下,虽然不想想起却也不想瞒她:“念念,一年前我曾经做了一个梦……”
前世种种娓娓道来,其间wuhui耻辱不堪回首,在如今金se的yan光照耀下仿佛都散的一g二净,让他也能平静得说出曾经困他半生的梦魇。
“那最后,就剩下你一个人了吗?”念念有点心疼,“好可怜。”
“你不嫌我?”夏执符蹭蹭她的脸。
“嫌你什么?嫌你坏?可是世事难两全,你我都是人非圣,能承担起自己的责任做好自己的本职就很好了,越是身居高位,就越不可能十全十美呢。你是一国之君,能担得起天下万民苍生社稷的重担已经很不容易了,再说别的都是强求了吧。”念念主动亲了亲他的唇。
“念念,遇到你当真是我最大的幸运,ai上你是我做的最对的决定。”夏执符狠狠亲了她一口,“你我这是天作之合。”
“这件事能告诉溪姐姐吗?我恐怕瞒不住她呢。”念念对自己的智商……城府有着清晰的认知。别人也就罢了,就算是祖父父亲官场失意,可他们至少安全无虞,仕途沉浮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时惜惜作为夏执符的庶母,本来应该的太后,她真的没办法平常心看待啊。
“说就说吧,那也不过就是我发的一个噩兆梦,如今你我,他们都好好的,那般情境不是如今的现实,便是最重要的。”夏执符好像放下了心中重担,长吐一口气,蹭着念念的脖子就亲上去,“我倒是有点想梦中的孩儿了,念念,早些给我生一个如何?”
“讨厌!”
念念其实记得哪一日想起来的,因为过去不久,也就天。
夏执符虽然每天陪着她,但是家国天下的担子在身上,他b谁都忙。这个时候,他就会请人来陪她,不让她一个人待着,多是时惜惜,有时也是她家人。
那一天她母亲临进g0ng了却说家里有事,顾夫人急着往回赶他就去请了时惜惜。在这难得的等人的间隙,她看着空落落的屋子,忽然把脑子里那些凌乱的画面串成一条线。
那大抵该是个恶霸王爷强抢民nv的俗套故事,不过那个民nv是她就能对那民nv的羞愤yi更加感同身受了些。可民nv没想到,在她逃出生天后,那恶霸王爷却说要娶她。
那是个y沉沉的天,她也是这么一个人在屋里,蜷缩在床脚sisi揪着被子,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天上的乌云压下来就像压在心上。
她在害怕,怕极了。
那样凶残狠毒的人,不曾给她分毫的t面和尊荣,若是嫁给他,哪怕明面上是王妃之尊暗底下不知道要受怎样的磋磨。她虽然不曾经历过甚至不曾见过,但是多少曾经听过。越想就越害怕,未知的恐惧简直要把她打倒了。
一样的环境给了她代入感,哪怕已经隐约知道那是他做的一场戏难免升起当时的恐惧和怯意。
时惜惜进来的时候一眼便瞧出了她的沉郁和软弱,心中呀了一声。
怎么了这是?谁敢惹她?不怕新皇上抓狂吗?
“念念,怎么了?不高兴?”时惜惜柔声道。
“溪姐姐,你说,他怎么会这样呢?”念念眨了眨眼,眼中带着水光,随时会落下泪的模样。
时惜惜不是顾念念,她对细枝末节的把控和敏锐不说见微知着也相差无几,当时造成念念伤痕的药出自她的手,念念当时受了惊治伤的人也是她,对当时夏执符的“手段”当然不会一无所知。虽然她心中排斥,但是看在结果是好的这只是手段的份上也能勉强放过,但是她也知道,外人觉得能原谅不代表就没有给人造成伤害。
不过具t情况具t分析,夏执符对念念是真的好,当时只是他不懂这种事对nv人的伤害而采取的过激手段,与其一拍两散,倒不如给他一个机会好好补偿。这世界上能对念念这么好的人,除了她的家人真的找不出第二个了。
“当时我也不在京城,具t是怎样的事情我未曾见过也不曾有发言权,但是念念,皇上对你怎么样,你应当是知道的吧。”时惜惜软声道。
“他,对我真的是极好的。”念念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世上能对你这般好的男人可能就这一个了,既然遇到了,就不要错过啊。”时惜惜在心里唾弃自己,这话怎么感觉那么假呢?夏执符对念念的好,她看着都不像真的。
“可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坏啊……好凶好凶,还说那些话儿羞辱我……”念念撅了噘嘴,眼泪倒是慢慢收回去了。
时惜惜登时看出了门道:“你现在也没有怪他的意思,对吧?不过是心中意难平呢。”
念念闪了闪眼,垂下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