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萱薏这话,竟是将秦慕言练功落下进度这事全都怪到沈莺身上。秦踵没反驳,只说道:“你这段时间给楚夫人再写几封信,催一催两个孩子的婚事。”楚家拖延婚事,秦踵总觉得不太对劲。何萱薏对楚玉也没多少好感,不高兴地说道:“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看着楚玉超过穆言吗?”秦踵倒是想给楚玉找事做,但他先前已经在楚玉这里碰了一鼻子灰,人家花了大价钱拜师学艺,楚父也早就说了不希望女儿在门派内做任何杂事,秦踵也不敢胡乱安排。“打铁还需自身硬,穆言自己立不起来,我们也没什么办法,楚玉至少是自家人。”秦踵这话也不知是在安慰何萱薏,还是在安慰自己。兜兜转转,教导沈莺的人又变成了秦踵这个正牌师父。沈莺花了半年时间,方才成功修炼完天玄心经 侠女(七)秦踵深吸一口气, 说道:“玉儿,这一套剑诀只是看起来简单,但是实际上……”秦踵的话卡在喉咙里, 因为楚玉不知何时手上提了一把剑, 当场舞了起来。剑气纵横,剑光如练。一招不错, 看起来似乎已经完全掌握要领。看着楚玉舞剑的模样, 秦踵的脸逐渐沉了下来, 他心里想着:这样的天赋、这样的悟性,如果她不能嫁给自己儿子,那就只能毁了她。秦踵也很困惑, 楚玉拜师前三年到底在干什么?如今是一年恨不得修炼到顶, 之前却是三年才修炼出一层,这种两极分化实在让人看不明白。秦踵这样想着, 便也这样问了出来,他好歹有个师父的名头, 说话不用顾东顾西。楚玉没有拿到第九层天玄心经,因而还是乐于找理由糊弄秦踵。“那时候天天对大师兄,谁想修炼呀。”楚玉理直气壮地说道。恋爱脑, 就是最好的保护色。秦踵听得这话, 心中直呼大意了。早知如此, 他又何必将儿子关在后山禁地,直接让两人继续待在一起,不就能保持儿子的领先状态。楚玉忽然又问道:“师父, 我还没问呢, 您为何要将大师兄在后山关押如此之久?”楚玉只是在人后对秦穆言态度很差,但在人前依旧维持着以前的态度, 加上长久以来门派内部对她的有色眼镜,因而秦踵如今还以为楚玉对儿子情根深重。“他性子懒惫,为师将他关在后山,也是为了磨一磨他的性子。”秦踵说道。楚玉微微皱眉,不高兴地说道:“师父,大师兄又没有做错任何事,您对他未免过于严苛了。”秦踵知道楚玉这大半年以来,经常也会去后山禁地探望秦穆言。
只是他不知道楚玉去后山禁地,是去嘲笑秦穆言的。“玉儿这是在为你师兄打抱不平呢,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为师过段时间就将他放出来。”秦踵心中已经有了想法。楚玉立马表现出一副欢天喜地的模样。秦踵又说道:“你们若是能早点成婚,就能朝夕相处,玉儿也不必再忍受相思之苦。”楚玉明明是那个主导拖延婚事的人,但还是装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埋怨道:“我爹也真是的,怎么还没选出成婚的好日子。”她这副恨嫁模样,完美地迷惑住了秦踵。秦踵说道:“你爹找人算了数次,只道今年成婚恐生事端。”楚玉听到这话,脸上有一瞬间迷茫,好似她完全不知这是一般,三秒钟之后,迷茫转变成愤怒:“我和大师兄明明是天作之合,怎么忽然不能成婚了?定是有人从中作梗,师父,我这就去信给我父亲,让他重新找人测算。”“况且,家中又不是不认识得道高人,纵有不便之处,找人化解便是,何必这样耽误我们。”秦踵听到这话眼前一亮,他见楚玉完全是一副倒贴模样,心中越发相信是楚家有意拖延嫁女之事才找的借口,完全没将这事算到楚玉头上,也越发肯定楚玉爱惨了秦穆言。“好好好,为师也盼着早日能听玉儿开口叫一声爹爹。”秦踵大笑着说道。楚玉又说道:“师父,若是我家里不愿意择选良辰吉日,咱们自己选便是了,也不必非要听我爹的话,您不知道,我每次回去,一说要嫁人,我爹就哭,说还想多留过几年。”秦踵听得这话,心中嘲笑楚父生了个女儿跟白眼狼一样,胳膊肘只知道往外拐。但他却很满意楚玉这副女生外向的态度,楚玉越是倒贴,他对楚玉就越放心,巴不得楚玉成为他秦家的傀儡。“玉儿,你父亲毕竟是一片爱女之心,为师也不忍心拂了他的意。你这次写信给他,好好言语便是,勿要令他不快。”秦踵现在还不想和楚父闹翻,毕竟楚玉的嫁妆还没拿到手。楚玉不情不愿地点点头。秦踵又试探着问道:“今年楚家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为何好好的药材生意,说不做就不做了?”楚玉一脸疑惑:“师父,什么药材生意不做了?徒儿不太明白。”秦踵见她神色不似作伪,只当楚父是背着楚玉断了和天玄门的药材交易。“也许是你父亲看不上咱们门派这点小生意,所以今年断了交易往来。”秦踵茶言茶语地说道。楚玉闻言眉头紧皱,说道:“父亲也真是的,他几番来信跟我说天玄门的药材生意做的亏本,不想做了,我一直说就当是扶持亲家,让亲家占占便宜,就算亏钱又能怎么样?这点小钱,我们楚家家大业大,又不是亏不起!”秦踵听得这话,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好似脸皮被人扯下来扔在地上踩。楚玉又继续说道:“我也没想到爹爹会背着我断掉这门生意,师父,你放心,我这就写信,让爹爹继续亏本卖药材!”秦踵假意阻拦,但楚玉却做出一副铁了心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