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来说过于秀气、修长、柔软的手。
他的手指很细,皮肤白皙,指节处透出淡淡肉色,掌骨微微凸显,隐约可见延伸的青色血管。
傅寻莫名其妙想到,不知道这男的是做什么工作的啊,这手怎么保养得和富家太太似的,就差去做个美甲了。
等处理好所有步骤,傅寻暗中松了口。周寒翊一直没有离开房间,也不多说话,就只盯着他的动作。
傅寻自觉是个很有资历的医生,平日里更是轮不到他做给人挂水这种小事,谁知被周寒翊这般注视,竟感到一股没由来的压力。
挂完水,两个人出了房间,周寒翊熄灭了顶上的吊灯,又将门顺手关上。傅寻心里着急走,不好显在面上,脚步只不留痕迹地往门口迈。
周寒翊没拦他,只在傅寻从箱子里往外拿药时忽然问:“你认识他吗?”
傅寻被吓了个魂飞魄散,立刻就说没有,随即又反应过来这问题问的好突兀,抬眼看过去,见周寒翊脸上没有探究之意,神色平静,不过是与自己随口闲聊。
傅寻小心翼翼问:“你说的是刚才那位你的朋友吗?”
“是啊。”
“没见过,也不面熟。”
傅寻否认得很干脆,谁知周寒翊并没有露出类似于放心的神情,反而陷入某种深思之中:“傅医生,你平常有什么娱乐活动吗?”
“呃,就看看电影或者种种花?”
“不打游戏吗?”
“打游戏?”傅寻一愣,“没什么时间关注那些,呵呵,医生平常就比较忙。”
周寒翊微微一笑:“哦,是我忘记了。”他送傅寻出了门,还拍了拍他的肩膀:“兴趣挺高雅,不错。”
傅寻尴尬地笑了笑,逃也似的窜上电梯。
23
池月乔是睡到半夜被憋醒的,一睁眼就是一片黑暗,偏偏小腹胀痛得厉害,催促他起身去上厕所。
他稍稍动了动手脚,感觉身体很轻,沉重感已经消失,整个人虽然谈不上神清气爽,但至少难受的感觉已经消失,唯一不好的地方他察觉到自己流了很多汗,应该把衣服都浸湿了,即使贴在身上的布料现在是干燥的状态。
池月乔试图坐起身,却被手背上的刺痛惊了一跳,他一时没想明白,打算开灯研究一番,手在床头柜上摸来摸去,缺始终没找到开关。
等他终于捏住一个按键,将灯“啪”地打开,池月乔不得不在刺目的灯光下闭上眼睛。等他看清面前的景象,却再一次陷入怔愣。
随后,沉寂的大脑终于恢复了运转,记忆一一涌现——即使模糊,即使是碎片状的,但它们依然存在,棱角分明,戳痛着池月乔的神经。
他想起自己在ktv的包厢里被诱哄着喝下烈酒,又如何被周寒翊在沙发上制服,最后沦为对方胯下的玩具。
在周寒翊轻慢的微笑里,自己表现得如此愚蠢、幼稚和迟钝,像一具周寒翊手中的提线木偶,就算是挣扎,也是因为这是游戏中的某一环节。
这一次,被侵犯不再是一种仅用语言描述的抽象概念,池月乔发现自己对周寒翊如何将阴茎插进自己的肠穴记得清清楚楚,他更记得那种被塞满的灼热和疼痛感,以及那种狠狠扎入骨髓的快感。
池月乔最后看向自己手背,注意到一根连着细长软管的针头正埋在血脉里,被胶带贴着。
他没有犹豫地扯开胶带,将针头拔下来,血立刻跟着冒出来。他起身下床,在这个陌生的屋子里找到洗手间,站在马桶前脱下裤子开始放水。
身上松垮的长裤并不是他出门穿的那条,池月乔懒得再管这些细枝末节。上完厕所,他走去拧睡房最外面那扇门的门把手,门很轻松地被打开,于是他沿着漆黑的走廊来到一个客厅。
所有的家具都藏在黑暗里,依然可以分辨出这里是一处私人住宅。
池月乔找到大门,刚想去碰它,就听身后有轻响传来,周寒翊正站在另一间卧室的门口,暖光的灯光从门缝里倾泻出来,照在他的睡衣上。
周寒翊没戴眼镜,抱着胳膊看着他:“大门锁了。”
池月乔站着不动,又听周寒翊说:“还不到两点,回去睡觉,你就这样把针拔了,水挂完了吗?”
池月乔不肯放弃,周寒翊也没动作,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池月乔感觉自己脑袋越来越沉,脊背发酸,最后不甘心地说:“好。”然后转身往原来那个卧室走。
他回到房间,关好门,耳朵贴着门板,听见周寒翊似乎没有跟过来,心里才踏实下来。又想自己今晚肯定是跑不掉了,索性躺回床上。
初时没有困意,池月乔便打量起床头立着的那个点滴架,和挂在上面还剩浅浅一点药水的袋子。
自己似乎并不在医院里,又暂时想不出周寒翊是从哪里搞到这些的,池月乔翻了个身,打算视而不见。躺着躺着,在不知不觉中,他又睡了过去。
24
池月乔听见一个声音在说话,他厌烦地皱了皱眉,翻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