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这么熟练啊?接吻也是,做别的事情也是,各种方面都能很好的照顾到她,就连说起这种甜蜜话,都比她要动听的多。赤苇京治大概能猜得到她在想些什么,更无语了:“……桃沢,有时候我真的很想撬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桃沢月海吓得连忙松开他,双手捂住自己的脑袋,惊恐摇头:“只有大脑间脑小脑和脑干!”她平时讲话语速都偏慢,这一连串名词倒是背得很快。赤苇京治叹气,他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像是养了个小孩子。“不会真的撬开的,那是违法行为。”他说,“我之前谈没谈过恋爱,你不是早就知道吗?”桃沢月海一脸认真:“可是你业务真的很熟练啊?而且赤苇学长,你不觉得你一本正经地说‘违法’……反倒有点吓人吗?”赤苇京治眼睛略微弯了弯:“天赋而已。”他这话桃沢月海没法评价,要这么说的话,她不仅没天赋,甚至还是笨蛋选手了。她只好又重新牵住赤苇京治的手。走了一小段路,桃沢月海又突发奇想,问:“也会是最后一个吗?”很无厘头的问题。但赤苇京治秒懂,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会的,会是最后一个。”“真的吗?我们不会……嗯、分手吧?”桃沢月海声音很低,几乎要和她呼吸间产生的白雾融为一体。但赤苇京治听清了。他听得很清楚。分手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比赤苇京治想象中还要更让人难受。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紧紧攥住了,过了很久,他说不清具体是多久,但一定是一个让人喉咙发颤的数字。他的心脏终于挣脱出来,重新开始跳动。赤苇京治声音沉静:“为什么会分手?”他看着桃沢月海,她头发上落了很多雪,和她头发的颜色莫名很搭,看着像是什么小雪人。桃沢月海纠结地说:“我听说,初恋大多数都会分手的。”“但是,我很想和你一直在一起。”她抬头,直勾勾看着赤苇京治,语气很坚定,“不只是现在,毕业之后还要住在一起,再之后就结婚,生小孩……”她突然皱皱鼻子:“小孩的话,还是另说吧,我有点怕疼,也不擅长跟小孩相处。”赤苇京治听得很想笑,原本因为分手两个字而产生的压抑情绪也散了一半。桃沢月海总是这样,情绪来的快,走的更快。上一秒还在担心分手的事情,下一秒就会跳到结婚生子的话题上去。比如现在,她又真情实感地担心起来,揪着赤苇京治的衣摆:“你喜欢小孩子吗?会想要我们生一个吗?”
“哦,你肯定是喜欢小孩的。”桃沢月海自问自答,情绪又肉眼可见的变得低落起来。怎么和木兔学长有点像……赤苇京治把牵着她的那只手放进自己衣服的口袋里。“桃沢,我觉得无论生不生孩子都可以,这是你的身体,要你自己做主才行。”其实赤苇京治觉得现在考虑这件事有点早,但是有关于生育的观点,他肯定是不会改变的。他顿了顿,呼出一口气:“至于分手的问题……我很难预测一个必然会发生的未来,可能未来某一天,我们会走向一个并不圆满的结局,会觉得现在这样谈论未来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桃沢月海已经快要哭出来了。赤苇京治低着头,看她的眼神很温柔:“但是,我还是认为我们会一直在一起。”“除非某一天你不喜欢我了。”他笑了起来,眼尾的弧度很漂亮,“桃沢,你会不喜欢我吗?”雪下得越来越大,纷纷扬扬地飘落。有雪花落在了赤苇京治眼尾,只一瞬间,就化成水珠,顺着他眼尾一路向下。桃沢月海垫垫脚,去亲吻这水珠,又一点一点,顺着这串水痕往上吻。“我会一直喜欢你的。”她声音有点模糊不清,但被亲吻的感觉很清晰。赤苇京治眼皮微颤着,对停留在眼下的柔软嘴唇,说不清是在恐惧,还是在期待着。她身上还残留着烘焙的香味,问起来有点甜,在雪里,显得格外温暖。他阖上眼睛,静静等待。桃沢月海终于吻上了他的眼睛,小心翼翼地表达着自己的喜欢。整个街道都很安静,耳边只剩两人的呼吸声。她闭上眼睛,甚至觉得自己能听到雪落下的声音。有那么一瞬间,桃沢月海很想抱着赤苇京治躺进雪地里。像她以前一个人做的那样,就静静躺着。但是不行,这雪太薄了,她踢一脚就能散掉。况且赤苇京治不能感冒。桃沢月海从眼睛吻到嘴唇,学着他对她做的那样,轻轻勾着他的舌尖。这样也很好了。只要是和他在一起,做什么都好。桃沢月海越吻越深,几乎要站不住。赤苇京治用提着东西的那只手撑到她腰后,避免她滑落下去。“我有没有进步?”桃沢月海稍微离开一点,喘着气问。“有,进步飞快。”赤苇京治视线在她红艳艳的嘴唇上打了个转,又落回她亮晶晶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