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山风,寒意袭人,可独孤枭和镖客们却浑然未决面前峭崖,全部心神都被那个越来越模糊的黑影给占据了,三十多丈高的陡峭山崖,没有绳索,就靠着那凸出的一点点石壁攀爬上去,对他们来讲,做到这一切的李昂已不是可以用强悍来形容了,那种非人到近乎无视生死的心态,让他们有种从内心深处生出的战栗感觉。李昂看着已经不远的崖壁,又随意地看了眼脚下的黑暗,继续往上攀爬了起来,石壁上,李昂忽地停了下来,他听到了山崖上传来的轻细人声。‘竟然有人守备,不错的敌人!’李昂嘴角一弯,忽地腰腹发力,整个人凌空向上倒翻了起来,这时半天里风吹过,明月照下的光正映在了李昂的身上,让山崖下的人看到了这一幕。所有的人都睁圆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忽然凌空的影子在半天里打了个转,接着便站在了山崖之巅,独孤枭和镖客们难掩心中的震撼,他们走南闯北多年,什么胆大的人没见过,可是像面前这位李将军一样疯狂的他们不仅没见到过,甚至连听都没听过。翻上山崖的李昂看了眼不远处孤零零的哨塔和底下的小屋,摇了摇头,‘贼就是贼,永远都不能和精锐的正规军比较,如此重要的哨塔上居然没有一个人守备。’取下身上的绳索放下,李昂弓着腰,像猫一样悄悄潜向了昏黄的小屋。看了眼半掩地门。李昂贴着木墙到了门边上,刚才在窗沿边上。他已经看清了屋里的情形,一共三个马贼,都坐在桌子边上喝酒,从空着地酒坛来看,喝得不少。伸出手,李昂拨了一下门。没有关上的门顿时嘎吱嘎吱地响了起来,听到忽地响起的门声,那三个喝酒的马贼醉眼醺醺地看了眼,一个人起了身,走到了门前就要把门关紧,可是他手扶在门上的瞬间,眼睛就直勾勾地盯在了屋子前那枚金灿灿的金铢上面,再也挪不开了。若是换了平时,这名马贼还不会蠢到去捡那枚金铢,可是今晚他实在喝得有些多。毕竟被人从女人地肚皮上揪起来,发配到这鸟不生蛋的破山头守夜。一肚子怨气的他除了喝酒也想不出别的解闷法子。看着走出来马贼,一直潜伏在一旁的李昂迅捷地双手捂住了他的口鼻,喉咙,接着发力扭断了他的脖子,不过只是一声轻响的骨骼断裂声,一条鲜活的生命就在他手上终结。李昂松开了马贼的身体。任由他倒在地上,发出了沉闷地响声。听到门外传来的重响,屋里地两个马贼笑了起来,出去的那个蠢货一定是喝多了,尿翻在了地上,但愿这个倒霉的家伙没有摔碎脑壳,他们站了起来,打算把这个可怜的人抬回来。走在前面的马贼第一个看到了仆倒在地上的尸体,他刚刚蹲下去,口里说着草原土话。便听到了身后传来地一记清脆的声响,当他转过身的时候。他的同伴已经瘫软地倒下了,就在他还在想着出了什么事情的时候,李昂已经从倒下的人身后窜出,双手像铁钳一样掐住了他的喉咙,硬生生地按碎了他的喉结。从尸体上站起来,李昂看了小屋左侧下山的道路,皱了皱眉,接着便将三具尸体搬到小屋后一处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再次走回山崖边,他拿起那盘牛皮索子,找了块比较大地山岩,绕了几圈之后,往下抛了下去。看到忽然翻滚而下的绳索,等得心焦地慕容恪等人都是精神一振,拿起李昂的黑色巨剑和另外几盘索子背在身上,封沙第一个拿住索子往上爬了起来,不过片刻之后,他便已到了山崖顶上,看到李昂之后,他立刻将身上几盘绳索取了下来,和李昂一起又找了几处山岩绑上之后,抛了下去。看了眼昏暗下来的月色,李昂取过自己的黑色巨剑,走到山崖旁,看着沿着五根索子爬上的最后一批镖客以及作战物品,看了眼已经上来的人道,“黄渊,图勒,封沙,你们三个各带二十人去马贼的山寨各处制造混乱,其他人跟我走。”“喏!”随着一声轻喝,黄渊,图勒,封沙三个带着人沿着下山的路疾奔而去,只剩下慕容恪和独孤枭还有四十名镖客跟着李昂潜向了马贼的大寨。山寨内一片静悄悄的,连个鬼影都没有,经管半天云已经得到了大漠各部联军要讨伐他们的消息,并且在山谷外加强了戒备,可是他们没有想到,后寨那处几乎不可能有人攀爬上来的山崖已经被人悄然潜入。封沙,黄渊,图勒三个人各自带着自己的队伍,带上了出发时从铁颜部带出的祭祀时用的的狰狞面具和碎彩布条批在身上,摸向了马贼存放粮草的地方,放起了大火。然后他们分散各自去了马贼各处营房,踢门而入,挥刀对着那些犹自酣睡的马贼大肆砍杀起来。很快,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夜空,那些安睡的马贼被惊醒以后,便看到了青面獠牙,浑身五颜六色,口里发着怪叫的狰狞恶鬼,恐惧,不可抑制的恐惧立刻占据了他们的全部心神,当他们清醒过来时,那些恶鬼已经不见,营房里只有浓重的血腥气和十来具残破的尸体。黄渊他们忠实地执行着李昂给他们的命令,突入营房,趁着马贼们不知所措的时候一阵乱砍乱杀以后,立刻遁走,去往另外地方制造混乱,他们就像瘟疫一样蔓延,将恐惧带给所有的马贼。很快整个山寨便笼罩在了一片‘鬼来了’的恐惧中,而这时马贼囤积粮草的地方,火势已经开始蔓延。所有地马贼都被惊醒,他们看着冲天而起的火光。听着远处传来地惨嚎,还有怪叫声,和各种语言交织的‘有嘈杂声音,面面相觑,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