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搜索 繁体

糜热(10 / 21)

提着刀速步而来,逃的想法在脑海中大作,却还不等动弹一下,就忽然发现曲青鬼影似得正在自己面前,而转眼之间自己又飞快地倒退——他看到自己无头的身体,曲青站在他的身前,血如同泉水般随着身体摇晃而泼洒。

曲青微微拧过身体,死人在他眼前抽搐,头颅滚落在远一些的地方,他从始至终都是全然无感,因此那张脸就有种石质的灰。剩余的三个人吓得要发疯了,惨叫着无法奔跑,在地面竭尽所能地爬着,尿液也许喷进雨里,但曲青并没有注意,他只是俯身把每一个人拽起来一些,看过他们陌生的头脸后,就看着那张涨得青黄的、涕泗横流的脸,然后用利得可怕的刀切豆腐一样把他们的脑袋轻轻剃下来。

头部砸在地上是很有分量的,即便是柏油路,也会感觉到轻微的震动。曲青松开抓住后衣领的手,他的手上已经碰到血,只好用雨水冲洗。皮鞋踏在地上,步履平静到死寂的程度,地面的水本身看不出干净,因为路面漆黑,但血液流淌进去之后,就能看出其中的浑浊了。

他抓住最后一个人,那个人发了疯似的蹬腿,但在踢到曲青前就被他利落地一脚踩断了脚腕,硌硳的断裂声让人骨头都发起剧痛,可曲青的神色还是那样平淡,似乎踩在断裂处而且没有挪开脚的人不是他一样。他利而长的眼睛垂下来,视线停在这个人的脸孔上。

远处飞驰而来另外一辆车,曲青的目光向那里望过去,他的面容是这样森冷,站在一地断头的尸体间,他如同阎罗那样巍峨而冷峻。不论是谁的车——他的手腕刚要动起来,就发觉那辆车的牌照很熟悉,雪白的ferrari在暴雨中停在库里南的旁边。

曲青……曲青!曲青手里的人眼泪喷涌似的外淌。五年前,是我不应该!我应该帮你的,我不应该顺何谦的意思,我不该和何谦说你——

五年前?他忽然觉得腰边非常地烫,那种滚烫是即便是他都难以忍受的程度,他看到下车后向自己踱来的何书屹,不知为什么,他下意识就把手伸进口袋里,把那枚戒指硬生生穿进了指节中!

视线在刹那间沉下去,他想起了这张脸,这个人在五年前是如何阿谀他,虚情假意地要帮助他,他看到这个人张张合合的嘴,可是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脸上谄媚的笑堆得要冒出来了,满面的油光,何家的私人医生——

曲青。

……

“曲青。”

曲青猛地看向何书屹,他撑着漆黑的大伞,把曲青身上的雨水挡去。何书屹的一只手抚摩在曲青的颊边,轻柔地抹去他面上的雨水,“都湿透了。”何书屹轻声说,他抚摸着曲青的外套,从头湿到脚,在伞下,天色暗得连纹身都不太清晰,然而那铂金的链条却还朦朦地微微发光,让人觉得眼珠转动是很困难的。

“上车吧。”何书屹让他回到库里南的后座边,ferrari就这样熄火后停在旁边,弧度凌厉又柔美,雪白的车身上流淌着雨的透明溪河,仿佛是天穹坠落的眼泪。

曲青进了后座,何书屹紧接着也跟进来,车门闭合后外界的嘈杂声变得薄弱,徒留他们的呼吸声非常明显。

何书屹脱掉自己的上衣,把皮带解开,他微微抬颌示意曲青坐上来,库里南的后座足够宽敞,皮革面上是湿漉漉的水迹。曲青把湿透了的西装外套脱下来,再来是西裤,他垂头的时候发间残留的雨水从额角一路滑到下巴,再坠落。

“车呢。”曲青在坐到何书屹腿上的时候问。

“一会就有人来开。”何书屹着迷地把那他那张要命的脸埋在曲青的胸口,微微咬了咬,然后更低一些,把乳头含进嘴里,曲青听到他牙齿和乳环碰撞的一点声音。

何书屹的手揉进曲青的阴户里,他的手掌搓着刚才还来不及进入的满厚阴唇,很快就湿黏了一整个掌心,他听到曲青深起来的呼吸,曲青环在他的颈边,忍住那种呻吟的欲望,吐息因此变得很滚烫。

五年之前——曲青的意识时不时被何书屹摸玩他肉阴的手勾去。他才杀了人,尸体还散在车外,何书屹都来不及换个更不错的地方就要在车里跟他做爱,他太久没做爱,自慰能给的实在太少,这五年以来他靠安慰着阴蒂度过那些闪烁起欲望的日子。在某一些时刻,他无比想念何书屹的时候,他也曾经在越洋以外的地方拨通何书屹的电话,那是唯一一次他能保证绝不会被追踪的时候,在昏黄的、老旧的旅店里,他太累了,衣服都没换,陷在那张单人床上,用座机给何书屹拨去。酒精让他做了不该做的事,他不该联系他,更不该去想他,他听到何书屹的声音,然后他就挂断了通话。通过那零碎的一点声音,他在旅店里一边揉着阴蒂,一边拿手指抽插自己的阴道,但那些真的太稀薄了。

那些日子。曲青坐入何书屹挺翘而微微弯起,像刃头似的阴茎,被充塞到发酸的甬道给人一种饥辘许久后的餍足,他低喘着说不出话,任由何书屹赏玩着他的半身,他穿着的身体链是何书屹派人去打的,铂金串精细地勾勒在他的皮肤外,那些细链闪着模糊的冷光,在交结处镶着一只只翼纹如叶的蝴蝶。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入库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