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恢闻言,颇感意外,他重又低头沉思一阵,道,“那是要我去蜀中劝降?还是往江东平定残党?”
“将军可往小了猜,君不费力气便能助孤王成功。”曹皓笑着挥挥手,宫殿中收拾茶水的侍从皆对主座行礼,抱着盘盒缓缓而退,裴恢见状,疑惑不能解。
“……我已是你笼中鸟,你要什么可以直说,何必戏弄我?”裴恢逐渐恼怒,他看着身旁的魏王,露出十分的不耐烦来。
曹皓见状,无奈挑眉,他轻柔地摸了摸裴恢肩颈,又来抓他下巴,手中动作轻浮,如逗猫狗一般,柔声问道,“王氏为我儿新媳,你高兴吗?”
裴恢闻言,双目圆睁,不能言语,曹皓伸手抓他脖颈来亲近,裴恢不能忍,怒而起身,连退数步,张口欲骂,不想有一人不告而入。裴恢见了外人,便不好发怒,他起坐不知位置,又想到自己的处境,心中怆然。
“温侯可去。”曹皓见曹严探究神情,绮丽心思也便少了大半,他见着阶下那人与自己几分相似的面容,心中便大不喜起来。
“温侯。”曹严见着那个男人从自己身旁匆匆而过,只得疑惑地对他行礼,他起身后转头看着座上的魏王,笑道,“父王,严不知父王驾临,有失远迎。”
曹皓点点头,问了江东降众情况,听得太史重已然妥协,不觉心头一喜,脸上神色也便好了不少,他重又叮嘱曹严好生准备,待他见过那人,再清点辎重、粮草,不日他们便要举兵南征蜀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