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住，沈青棠的嘴里被江成轩身上的味道填满，陌生的窒息感与晕眩感将他的意识侵蚀，连抓住了江成轩肩头的手指都在止不住地哆嗦。被滚热舌面舔过的地方停不下蔓延增长的酥麻战栗。

接吻……都是这样的吗？

沈青棠有些迷迷糊糊地想。

他没有接过吻，也从未和人谈过恋爱，对这些东西也从来没有生出过兴趣——太过亲近的关系必然会需求正向的情感回馈，那对于他而言，实在是太过麻烦且困难的事情。那些被称之为“喜欢”、“爱恋”的情感，他即便经过了分析与学习，也依旧无法确切地理解与体会。

所以沈青棠从来不会对他人的好感做出回应，只早早地在察觉迹象之时，就划下明确的界限，拉开彼此的距离。

但江成轩是唯一的例外。沈青棠对他产生了好奇。

“唔……！”舌尖倏地被咬了一下，难以抑制的呻吟从喉咙里溢出，沈青棠回过神来，撞进了江成轩那双滚着欲望的眸子。

“不许分心。”与往日不同的低哑嗓音灌入耳中，沈青棠的嘴唇动了动，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又被堵住，过电一样的酸涩感越过喉口生长。

拿在手里的书早已经掉到了一旁，江成轩把沈青棠压到床上，胸腔里鼓胀出极度矛盾的满足与不满——想要让时间就这样停留在这个人乖顺地躺在自己身下，任自己予取予求的此刻，也想要更多、更深地攫取、侵占这个人的一切，在这个人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留下自己的气息，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不自觉地将身下的人压得更紧，江成轩的眉眼间透出贪婪，垫在对方脑后的手掌擦过脖颈，隔着那宽松的布料往下——被蓦地抓住了手腕。

偏头避开了自己亲吻的人张着唇，大口大口地呼吸，白皙的面颊染上霞色，被吮到艳红的嘴唇湿亮一片。

漂亮诱人得要命。

江成轩的喉结滚动着，肋骨被狂跳的心脏撞得咚咚作响。他被蛊惑了似的低下头，就要再次去亲那两片嘴唇，却被沈青棠抬起手捂住了嘴巴。

“一个……企划案，呼……”没能喘匀的呼吸依旧急促紊乱，沈青棠的眼眶微湿，从喉腔里挤出的声音带着细微的抖，“只够、换，一个亲亲……”

江成轩的眼睛眨了一下，面上浮现出些许脑子没能转过弯来的迷茫。

“我还需要一台能够用来工作的电脑，”而沈青棠已经差不多调整好了呼吸，出口的话语也再度变得平稳，“可以不用联网，但除此之外的功能都要齐全。”

江成轩：……？

这是在这种时候，应该提出来说的事情吗？

“这个，”然而，没能喉咙里的疑问说出口，盖在江成轩嘴巴上的手就移了开来，沈青棠看着他的双眼，仰起头主动印上了他的双唇，“是预付款。”

江成轩的大脑又一次陷入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