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就没有来上学了。
最开始说的是身体不舒服,需要请假。因为是个平日里很乖巧的孩子,亚隆没有多想就同意了。接下来第二天、第叁天,都说身体还没有好,不能来。作为班主任的亚隆,也见过许多因为各种原因不愿意来学校的孩子,如果只是几天的话,作为教师还是不要多问的好。他本来是这样想的。
结果,到了这周一,这名学生依旧没来上课。
感到很奇怪的亚隆打电话联系了她的监护人,却被告知:“无论如何都无法来上学。”
“是在学校里遇见了什么问题吗?比如……霸凌,之类的?”
当时,罗蒂问道。
这也是一般人的想法。
作为班主任,亚隆可以挺起胸膛说,自己班级的学生虽然存在着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是会严重到让人不敢来上学的霸凌行为,是绝对不存在的。
半信半疑的罗蒂,就这样和亚隆一起开始了家访。
学生的名字叫做雨明季,是个像兔子一样乖巧可爱的女学生,成绩不好不坏,既然能上私立高中那么家境也相当不错,在学校里虽然不是风云人物,但也有两叁个玩得好的同学。
她的家在巴兰乌斯区与珊瑚区的中间地带,距离学校有大约叁公里的路程。
罗蒂和亚隆受到了她的家人的热情款待,原以为不肯去上学的雨明季会有些憔悴,却不想她蹦蹦跳跳地前来接待客人,丝毫不见失意与颓废。
只是——
“你觉得去学校不开心吗?”
亚隆认为作为班主任的自己,应当理性和温柔地劝解学生,因此并没有指责对方。
“嗯?不是的啦,老师,其实我很想去上学,但是我就是去不了。”
她的回答显得非常怪异。
在这之后,不管他们怎么询问,雨明季也只是说,去不了,没办法,绝口不提不去学校的原因。
当天,亚隆和罗蒂就这样无功而返。
双方认为一定是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她对于上学产生了恐惧。因此亚隆去调查班级的情况,思考着能否找出对她产生影响的原因。而罗蒂则作为心理咨询师上门,试图打开她的心结。
接下来的几次也没有成果。
雨明季看起来倒是一切正常,吃得好睡得好,对于客人笑脸相迎,不是那种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御宅族,据她的父母说,她就算在家里也有预习课本,做家务之类的。
光是这样想,完全看不出来是个不肯去学校的问题学生呀。
在罗蒂结束了又一次的家访后。
她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小雨,既然不肯去学校,那么我们就去街上逛逛吧?”
罗蒂试探性地问道。
那个瞬间,女孩子的脸僵硬了起来。
好半天,她才强撑着笑脸回答:“办不到的啦,老师。我就是因为没办法出门,才去不了学校的。”
没办法出门——是什么意思?
是类似于广场恐惧症,或者抑郁症之类的吗?如果是这类精神疾病,那么就应该去医院而不是请心理咨询师了。
考虑到问题变得复杂起来,罗蒂的神情也跟着变得严肃。
“老师,因为啊,我一离开这个家的门,就会死呢。”
家门外的台阶,对我来说就如同万丈深渊一样。
女孩子用满不在乎地口气说出了这种话。
【应该去医院看看。】罗蒂对她的父母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女孩的父母是很温柔的人,即使孩子不愿意出门,也还是想着“给她一点时间好了”而非去强迫她。
罗蒂以为是广场恐惧症之类的精神焦虑,这属于焦虑障碍的一种,只是不同的患者病情不同,发病的症状也不同。首先还是要搞清楚她的病情有多严重,如果能自己去医院是最好的,毕竟有许多检测需要在医院完成。
她和女孩的父母预约了医生上门,简单的检测后,医生认为并不属于上述的精神疾病。建议她前往医院进行更加详细的检查,然而雨明季对此非常抗拒,根本不配合。
后来征得她的父母和罗蒂的同意后,先由医生对她注射镇定剂,让她陷入熟睡后,再通过救护车送医。
雨明季自己也觉得,大概睡着了就不会有事了,因此乖乖地接受了镇定剂。
大概十分钟后。
她被抬上担架,离开房门的那一刹那。
罗蒂听见了令人头皮发麻的破碎的声音、
即使理智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也条件反射地认为不能让雨明季出去。因此将熟睡的她拉了回来。
救护担架的滚轮咕噜咕噜地转着,她身上白色的家居服渐渐被染成了红色。
少女的左肩,双腿,都呈现出怪异的扭曲的姿态。
她的口中溢出一缕鲜血,呼吸也渐渐变得微弱。
仅仅是离开家门而已,她却身受重伤。那样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