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建国带着哭腔解释:“婶子,我真没欺负赵小红,我们只是提醒了她一下。”“提醒什么?”叶天秀追问,目光森冷,马建国哪里看过这样的眼神,吓得全招了。“她pi股后面有血,我后娘说那是女人来例假,我就提醒了她一下,就只是这样而已,婶子我是好心,我没欺负她。”“真当老娘聋了?”叶天秀一巴掌削到他后脑勺上,同时警告周围这些熊孩子,“再让我听见你们笑话我家赵小红,我挨个上门去找你们家长,听见没有!”熊孩子们忙不迭点头,纷纷表示不会了,叶天秀这才松开马建国,快步赶回家中。叶天秀不知道,她整了这么一出,彻底在村里出名了。马建国这帮熊孩子到处跟人说赵小红她后妈是个母老虎,又凶又爱打人。一个两个的说,大人们不信,还警告自家孩子不要乱说。可三个四个的都这么将,大家伙不禁对此产生了怀疑。难道那天叶天秀同志温和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如果真是这样,赵小红几个孩子可不得受虐待赵德香就是听见这个消息,不顾婆婆的破口大骂,急忙撇下地里的活就朝娘家赶来,生怕自家侄女儿受后娘的虐待了。她心里着急,也没仔细去想一想这个谣言到底是不是真的,火急火燎进了赵家院子,结果发现赵小花和小国庆都乖乖在堂屋里耍,手里还抓着清清脆脆的黄瓜,脸蛋也干干净净的,不但一点没有被虐待的样子,看起来比她照顾的时候整齐多了。顿时,这焦急的心便静了下来。“姑姑!”小花发现姑姑出现,惊喜的朝她奔了过来。赵德香抱起小侄女儿,疑惑问道:“你娘呢?”小花听见这话,笑容立马收了起来,小眉头皱着,指着姐姐的房间,小声道:“姑姑,大姐让人欺负哭了”“啥?”“不过,不过妈妈都把坏蛋打跑了,大姐现在又好了。”这大喘气,给赵德香一颗心弄得不上不下的,她放下小花,叮嘱她跟弟弟先玩着,抬步朝赵小红房间走来。门虚掩着,她偷偷摸摸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只听见叶天秀的声音,说什么用布垫着的话,感觉气氛很和谐,便推开门走了进来。赵小红正在叶天秀的指导下红着脸用布垫在裆下,裤子只穿了一般,冷不丁进个人来,吓得小姑娘“啊”的尖叫出声。“是我是我!”赵德香赶紧出声,赵小红这才缓过来,但也羞得用被子捂住自己,脸红得都快滴血了。叶天秀回头一看赵德香那大大咧咧的样子,顿觉无奈。“德香你进屋怎么不敲门?”“敲门?敲啥门?”赵德香看了看门,又看了看嫂子,完全摸不着头脑。
叶天秀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只能提醒她下次进屋记得先敲门。“咋滴了?你们这偷偷摸摸干啥呢?”赵德香疑惑问道。赵小红让她姑问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本来就是极其私密的事,好不容易在叶天秀的劝说下才放开了一点,准备动手拿布条垫垫,结果倒好,让她姑这一下,刚刚叶天秀的功夫全白费了。“你先照着我刚刚教你的垫上,家里没有刀纸,我一会儿上供销社去给你买来,这期间你就在家里待着吧。”叶天秀对床上的赵小红叮嘱道。赵小红此刻也顾不得去想已经这么晚了叶天秀怎么从供销社回来的事儿,连忙点头,恨不得屋子里只留自己一个人。交代好赵小红,叶天秀把大大咧咧的赵德香拉了出来,并关上门。“咋啦嫂子?”一出来赵德香就忍不住问:“小红怎么了?怎么外头到处在传你虐待她?给我吓了好大一跳,我就想着我嫂子不像那样的人啊,急慌慌回来一看,这都什么事儿啊!”“那些嘴毒的小子,回头让我逮着看我不收拾他们,小小年纪就知道编排人了,长大还得了!”她嘀嘀咕咕说了好一通,叶天秀都听得无语了,急忙打断她,“小红来例假了,家里没有刀纸,我现在要去供销社一趟,你来得正好,帮我看一下孩子,我现在就得走了,不然供销社都下班关门了。”说着,交代小花和国庆跟姑姑玩,回屋拿了票和钱就出了门。速度很快,赵德香只来得及跑出去叮嘱她路上小心,转眼间的功夫人就走远了。“没看出来,俺嫂子脚程还挺快。”赵德香感叹道。已经快下午四点,从二队走到供销社快也得走上一个小时,而供销社五点关门下班,叶天秀觉得光靠走自己恐怕赶不到,于是走出村后,见路上没人,便将背包里的自行车取了出来。蓝色的自行车,前面带框,后面有副座,配合女士,没有搭杠,比现在的黑色大单杠好骑多了。叶天秀上了自行车就使劲蹬,村里只有土马路,坑坑洼洼不少,有些颠簸,但习惯了就也还好,反正比两条腿走起来快多了。一路道路平坦,只有几个小坡,叶天秀体力很好,一直保持着最佳速度,骑了二十来分钟,就到地方了。依旧是找没人的地方把自行车收起来,而后便往供销社走。这年头最好找的就是供销社,随便找个人一问,人家一指就找到了。叶天秀虽然赶了个快下班的尾巴,但好歹是买到了东西。除了刀纸,供销社刚好又来了一批白纸,专门用来糊窗户的那种白纸,叶天秀拿了票,买了家里四个房间的量,出手之阔绰,成功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但她自己却没事人一样,抱着重重的一堆纸就走了。“这位女同志力气可真大啊!”有人感叹。别看纸张轻薄,但叠加在一起可够重的,那一打白纸就算了,另外一只手上提着的刀纸得有四五十斤,单手提起来轻轻松松,感觉就像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