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午饭时,看着围在自己身前这父子三人,叶天秀暗自叹了一句:这种老公孩子热炕头的感觉,真是不错啊!如果猪八戒和沙和尚没有出现的话。“大王!不好啦!那两个和尚又来了!”有小妖神色慌张的从洞外冲了进来,大声喊道:“大王,夫人,不好了,那两个又来了,说是要来带公主回去,青哥说这没什么公主,上前掠阵,没那猪头和尚一耙子打死了!”正在看着媳妇吃饭的奎木狼听见这话,面上笑意凝固,阴沉沉的看向叶天秀。叶天秀嘴里的饭都没来得及咽下去,怕他误会,赶忙摇头,摇得太猛,差点把自己给呛着。“咳咳咳,我、我、咳咳!”“母亲别急。”大郎二郎赶忙上前为母亲拍背。叶天秀好不容易缓过来,丢下碗筷,急声解释:“我什么也没做,你别这么看着我!”奎木狼这眼神就像是要吃人,好像她在他头上涂了绿色一样。叶天秀当然知道他是听见小妖说出公主这词,以为是她偷偷让唐僧等人回娘家报信,所以才露出这么凶的神情。她解释得及时,加上最近表现得很像个贤妻良母,奎木狼暂时压下了心中的疑惑,叮嘱道:“我出去看看,你和孩儿且待在洞中,不要出去。”叶天秀连连点头,并不忘叮嘱:“夫君小心。”“我晓得。”点了点头,奎木狼和小妖一并消失在洞府中,来到山洞门口。刚一出来,抬眼就见到被糟蹋得一塌糊涂的菜地,奎木狼眉头立马皱了起来。他家夫人领着两个孩儿辛辛苦苦一早上才弄好的菜地,竟被洞口这两个和尚给糟蹋了,着实可恶!看着前方这猪头和尚,奎木狼拔刀喝道:“我已放你师徒离去,为何还纠缠不休?莫不是本大王给你等脸面了,你等又觉得你等行了?!”猪八戒扛着钉耙,看着眼前这黄袍怪,心里其实是发虚的。这黄袍怪有一神通,流云飞袖,着实是厉害,两条长袍变大变长,飞将击来,直接就能将他打倒在地。上次他大意了,就吃过一次亏,这次可得提防着,免得再中招。猪八戒暗暗扫了一眼后山,师弟已经去找那公主了,他只要在此拖延时间即可,犯不着与这黄袍怪正面交手。这样一想,猪八戒便应道:“你这妖怪,私将人宝象国国王女儿掳来做了夫妻,如今国王托付我等来此救公主,你若是知趣,速速放人!”“若是不知趣,莫怪俺老猪对你不客气!”奎木狼听着这话,眼中神色立即冷了下来,阴冷的目光扫向自己手下的妖怪们,他要看看到底是哪个妖怪走漏的风声。但一众妖怪皆是迷茫的看着他,不知所云。关于夫人的身世,大王从未提起,他们这些手下又如何得知?况且妖怪们又不在乎这些,夫人就是夫人,难道还要追问一下夫人是如何来的?不过听眼前这猪头和尚那么一说,他们这才知道,原来夫人是那什么宝象国的公主。
但这又关他们什么事!奎木狼将众妖的神情看在眼里,见弟兄们都没有背叛自己,他愤怒的同时,也更加疑惑。“你这和尚,休要胡说,我与夫人恩爱得很,你情我愿之事,何来强掳之事,你这和尚听谁胡说?”奎木狼冷声质问。猪八戒见他不承认,讥笑一声,道:“你这妖怪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也不看看你这副容貌是否配得上人家美貌如花的公主?分明是你将人强掳了来,害得人父女分离十三载。”“我师父亲眼见过你那夫人,与宝象国公主百花羞一模一样,如今画像就在我手上,你还有什么狡辩?”说着,从袖子抖落出一张画像,画上画着一位美丽的少女,头戴宝冠,肩披锦纱,身姿婀娜。奎木狼定睛一瞧,正是他家夫人。“这画像你从何处得来!”奎木狼疑惑问道。猪八戒就等他问呢,收起画卷,得意一笑:“自然是从国王手中得来。”这黄袍怪定然不知,就在昨日,他们师徒三人经过宝象国,进宫找国王取通关文牒,在宴席上偶然聊到在腕子山的事,国王听着觉得那妖怪夫人很像是自己失踪的女儿,便去拿了画像来。他师父一看,竟真是公主,国王当即便托付他们,帮他救出公主,以换取通关文牒,这才有眼下这场面。也就是说,若公主救不回去,他们师徒便无法离开这宝象国,继续西行。事关前途,硬着头皮也得上了。猪八戒警惕的看着表情逐渐愤怒的奎木狼,暗自咽了口口水,十分担心他突然杀来。但就在他为此担忧时,只听见洞中传来俩小儿的惊呼声。“父王!母亲被和尚抓走了!”听见这话,奎木狼心头狂跳,急忙回头,就见大郎和二郎狼狈的从洞府中蹿了出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二人都化成了原型,身上的毛乱糟糟的,似乎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打斗。“发生了何事?”奎木狼急问,只觉得嗓子眼紧得很。二郎看到父亲直接哭了出来,大郎还算冷静,赶忙道:“父王,快救母亲!那和尚带着母亲往东飞去了!”奎木狼听见这话,神色变得冰冷,二话不说,转头抽刀就朝空地上的猪八戒杀了过去。“和尚,拿命来!”追魂索命刀,就是来二十个猪八戒也不是对手。一看师弟已经得手,猪八戒嗤笑一声,丢出钉耙抵挡,转身化作青烟便遁走了。钢刀斩断钉耙,只见白光一闪,哪里还有什么钉耙,原是猪八戒的障眼法。“休逃!”奎木狼怒喝一声,驾云就追,钢刀收起,两袖甩出,直直朝前方白云上的猪八戒撞来。猪八戒回头看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怎又来了!”他急忙闪身躲避,不成想,奎木狼那边早就